至此,“拯救者”仰融完败谢幕。10月23日,新任华晨主席吴小安对记者说:“仰融先生在本集团的管理、运作和业务的参与是微不足道的。”
在仰融出局后的半年里,接收小组看起来稳住了可能发生混乱的局面。2002年12月,财政部批准华晨集团以1.44亿港元收购中国金融教育发展基金会所持有的14.4亿股华晨中国股份。“中华”轿车的销售似乎也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在面市后的4个月里销售8000辆,2003年销售2.5万辆,实现税前利润2000万元。
在战略布局上,华晨呈现出迅速、全面回归辽宁省的局面。除了被强行终止的宁波罗孚项目,湖北孝感的雷诺项目也被搁浅。同时,华晨对零部件的供应商进行了调整,把辽宁省外的厂家抛掉了一大片,重新扶植一批省内的零部件厂。辽宁省政府的目标非常坚定,以华晨为核心,将大连、锦州、丹东等一带的汽配企业带动起来。
但接下来的事实,就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了。
就如同仰融几年前所预测到的,中国的家庭轿车市场真的到了井喷的时代,但华晨的脚步却渐渐地迟滞了起来。2004年,“中华”轿车销量迅速下滑到1.09万辆,同比下降15%,经营亏损6亿元。金杯“海狮”的销量为6.1万辆,同比下降18%,丢失了保持5年的全国销量冠军,跟鼎盛时期的2000年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仰融时代的众多合资项目也纷纷难以为继。与美国通用合作的雪佛兰卡车和SUV项目一直处于亏损状态,2004年被上海通用整合;与英国出租车公司生产奥斯丁出租车的项目也因中方终止合同而半途告吹,已支付的7000万元模具费无法收回;与宝马公司合资生产宝马3系和5系的项目一直受到销售的困扰,中方最终放弃了在合资公司中的主导权。
2005年上半年,华晨汽车发布亏损报告,半年报亏2.99亿元。9月,《资本市场》杂志的记者前往沈阳采访,竟然找不到华晨总部的办公地点。面对这样的情况,辽宁省国资委官员称,华晨汽车集团是中外合资企业,不是国有企业,不属于他们的管辖范围;经贸委官员则表示,不清楚华晨汽车究竟归属哪个部门,所以无法提供情况。到2005年底,华晨的最高管理者在3年多时间里走马灯似的换了四茬人。